隔岸芳烬1-5

时间:2020-02-02


一帮主
(1)
「他妈的,这天儿真是贼冷!」
一阵寒风吹来,我叹口气,蜷起身子,微微眯着眼。
如今世道越来越不好混。这都夜裏十一点了,老子早饭还沒吃呢。住就住在
这个破公园裏……你说那些王八蛋有閑工夫整他妈的这工程那工程,就不知道把
公园给修修?瞧这破椅子,连风都挡不住,还净是石头,硌得腰疼……肏!越想
越上火,不睡了!
我这麽一擡头,呵,还真巧,又看到那对儿狗男女。要说女的长得挺漂亮。
脸儿白白的,腰细细的,屁股大大的,一双大眼忽闪忽闪,象长俩儿翅膀似
的。
可旁边的那男的——我肏!咋看咋鸡巴不地道。老天真是瞎了眼……
合着他老人家就沒睁过眼,咱这麽英明神武不也落得个混了上顿沒下顿的地
步?
咦,今儿看着不对啊?俩人儿怎麽着站那儿了?天儿多冷啊。瞧,人家姑娘
冻得都抹眼泪了……
我说你倒是赶紧走哇?这风景有啥好看的?不就几根破树,长得跟牙签儿似
的;还有那两堆烂土,跟西城二十裏外的垃圾堆有他娘的一比。
……不走也得给人家添件儿衣裳啊!瞧你也穿得人五人六的,咋就沒点儿觉
悟呢?
我靠,不对啊!咋还解扣子呢?
我一下子来了精神,噌的从椅子下面钻了出来。
这位妹子今儿穿的是件儿大衣,黄的,看上去也值俩儿钱——反正比咱这件
穿了七年的皮袄强些……瞧,又犯毛病了,拿人家给咱比啥呢?
其实我不想叫人家「狗男女」。第一次看见这丫头,也是在这破公园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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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兄弟我是刚吃饱!爽!正蹲门口剔牙呢,眼前这麽一亮——我还以爲是
路灯掉地上了。仔细一看,原来是一水灵灵的小妞儿,咱这颗坚强的心髒,嗵嗵
嗵……
那天我才知道,除了胃裏有点儿毛病,心髒可能也有点儿小问题——多明显
的心律不齐啊。
废话少说,咱还说那女的——我有点儿拿不大准,听说(是听教堂那傻屌说
的,咱也沒见过)天使是沒性别的——明白吗?沒有鸡巴,也沒有屄,整一光闆
子。
咳,是不是说得太通俗了?那我就不再详细解释了。接着说这女的——对,
她不是天使,沒长翅膀——天使奶子也沒这麽大!忽悠忽悠,晃得眼晕……我平
衡感是不是也有点问题?还有腿,怎麽突然就软了?还有肺,整整两分锺沒吸进
去气儿。
她好象沒看见我——嘿,这种情况多了,你要穿得我这样儿,就算你是汤姆
克鲁斯,扔这破公园裏,来十个人有九个看见也当作沒看见。剩下那个五岁的孩
子倒是会好奇瞧你一眼——别高兴,不等他张嘴问,孩子爸妈扯着就走。有个别
素质低的,还会给你俩大大的白眼儿。
说实在的我长得也沒那麽惨,年轻时候也壮过,现在虽然还算是风华正茂,
但身子骨一年不如一年啦。
呵呵,又跑题了。成,咱还说这女的,绝对不再废话。
好端端半夜三更跑这破公园幹嘛啊?我心裏这个纳闷儿……别慌着出头,蹲
一边仔细瞧着。
那女的顺着小路转磨似的来回晃荡,隔一分锺就看次表。那小手白白嫩嫩的
掐得出水。不用看表我也知道,这会儿已经九点半了——旁边那超市都关门了。
等到十点,忽然旁边蹿出一男的。
我这眼珠子光跟着那女的晃了,连那小子什麽时候来的都沒看准。
那男的獐头鼠目,一瞧就是个下流胚子,贼恁兮兮地凑到女的身边说了几句
话。
离得远,沒听着。只看到那女的犹豫半天,跟着他走了。那男的手还不老实
伸到人家屁股上乱摸。哥哥我这眼珠都快瞪出来了,差点儿准备替她喊人。可那
女的一声不吭,刷刷走得飞快,一会儿就沒影儿了。
我心裏这上火啊!这号鸟咱见得也多了,给几张臭钱,就啥都不要了。看你
长得跟朵花儿似的,怎麽也是这货色?幹点儿什麽不行?你爹妈跟你这麽好的屁
股,就是让人家随便摸的?你就是让人家摸也得挑挑人啊!瞧那兔崽子的模样。
还走那麽快!急着上床啊?什麽玩意儿!
那天吃的多了,胃裏沉甸甸的,一夜沒睡好。我就睁着苦涩的双眼,等待黎
明的到来……
第一次见她到现在有俩星期了,那女的隔两天就来一趟,早晚不一定。每次
见到这男的,就小绵羊似的乖乖跟着走。
慢慢的,咱也就心平气和了。世上这事儿,它不能讲认真二字。比如兄弟我
吧,不幸生在贫民区,连爹是哪个都不知道。就这个血统问题,埋沒了多少英雄
好汉!那些含着金钥匙出生的,脑子沒我聪明,见识沒我广博,要智慧沒智慧,
要力气沒力气,有些身高只有我一半儿,他妈的还沒有我腿长。可人家就是整天
衣食无虑,逍遥自在。
沒法儿比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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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日,光顾着忆往昔峥嵘岁月稠了,眨眼工夫那女的扣子可都解净了。
要不是沒吃饭,身子虚,我这鼻血就出来了。
——敢情那丫头就披了件儿大衣,裏面啥都沒穿!身子白生生,粉嫩嫩的,
一对儿肥嘟嘟的大奶整个儿露在外面,怕是有三四斤……
虽然混得惨了些,但兄弟我有个小爱好,沒事儿就喜欢在网吧晃悠。这景緻
看着眼熟啊,不就是那个暴露吗?还说啥呢?玩这个的,他是越有观衆越来劲,
咱也别站那麽远了,到跟前瞅瞅这活春宫去!
离那对狗男女还有四五步路,听到一阵嗡嗡声,我这腿顿时发麻迈不开步。
那女的这会儿已经脱盡了,赤条条跪在地上。浑圆的屁股正对我,雪团似的
屁股中露出半截儿红彤彤的塑料棒,滴滴熘熘转个不停。
「小环啊,你还愣着幹什麽呢?嘴张开啊……」
那男的声音真恶心,跟太监他孙子似的。哟,这女的叫小环啊?不会是杨玉
环吧?噢,杨玉环都死千把年了——说不定是她转生的,精华都长奶子上了……
小环低下头,乌亮亮的长发垂下来,遮住了脸。只看到发丝裏一点红艳艳的
小嘴,慢慢张开,凑到男的腰下。
那男的一脸猥琐的笑容——这王八蛋是谁生的?他爹也不知道把他直接射墙
上得了?
小子贼眉鼠眼地朝四周看了一圈儿,好象有些遗憾。我肏!叔叔在这儿坐着
呢,眼瞅都十二点了,你还指望这儿跟中午的菜市场那样吗?小子,算你他妈的
走运,如果不是哥哥我,换别人儿早打电话报警来逮你这兔崽子了!
那男的一边儿慢悠悠在小环嘴裏作挺腰运动,一边儿掏出个小玩意儿,按了
一下。
那嗡嗡声立马响了起来,塑料棒象被火烧着尾巴的蛇一样乱转。接着那男的
又按了一下,塑料棒居然亮了起来。虽然比不上外面的路灯,但在这黑漆麻乌的
地方,看着还真刺眼。
我眯眼仔细一瞧——今儿晚上有些热,热得头晕。
塑料棒周围是一圈油光水滑的细肉,又红又嫩,小嘴一样舔弄着布满颗粒的
棒身。清亮的液体从嫩肉间丝丝缕缕垂挂下来。
我呆呆看着。
他们走了很久,我还坐在地上沒动。我闭上眼,回忆刚才的情景。
我想应该是这样的:无边的苍穹黑沉沉笼罩大地。在灯火辉煌的繁华都市当
中,有一处阴暗的角落。枯叶被寒风吹起,身不由己的四处飘散。有一片悲伤的
叶片,落到了一具天使般美妙肉体上。那女人有着天使般的面容,同时还拥有魔
鬼般的身材。她赤裸裸地跪在破旧的公园裏,爲一个猥琐的男人口交。柔嫩的秘
处插着一根旋转的塑料棒。棒身裏的灯光,象是庞大的萤火虫在雪白的圆臀间飞
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