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人生20

时间:2020-02-01

第二十章殷雪红(三)


  我们坐在火车上,殷雪红显得很兴奋,毕竟这是她第一次坐火车,途中我们
吃了一些快餐和鸡腿。我也是第一次带个美女在身边一起回家,心情既紧张又幸
福。


  我们先回到洪城二中,看着高高大大漂漂亮亮的她,我家人还是很高兴的。


  小姨见到殷雪红时,当即包了个红包作为见面礼给了她,然后又编着我妈带
殷雪红去街上为殷雪红做了一套衣服。


  由于学校房屋改建,听雨轩已被撤除,学校另给了一个房间给我,我和殷雪
红在这个房间呆了十多天。洪城县城虽然不大,但还是有一些可玩的地方,象水
库、燕子岩、鼎山、街心公园等都留下过我们的足迹。当然,很多时候,都是殷
雪红一个人呆在家里,由于我很多同学也毕业分配在二中教书,所以和大家在一
起打打麻将什么的而没有陪殷雪红,现在想想觉得挺对不住她的。殷雪红是个很
喜欢娴静的人,她一个人在家看书也觉得蛮舒服,我妈曾说她怎么不管住我,让
我一天到处在外面疯,她听后笑笑说:「没关系,看着他高兴的样子,我就很高
兴。阿姨,您忙您的,不用管我!」周围的人都笑我说:「柯桦,你真有福气,
娶一个这么漂亮的老婆,还这么贤惠、通情达理!」每每这时,殷雪红都会娇羞
地红着脸,幸福地看着我。


  殷雪红呆在我家期间,她姐姐也曾打过电话来,催她赶快回家。没办法,十
多天后,我就陪殷雪红坐火车回江西宜春市去了。


  殷雪红的爸爸是宜昌市公交车队长,妈妈是宜昌市中级人民法院审判长,房
子是单位分配的,家具比较简陋,电视机还是一个十七英寸的黑白电视。她爸爸
是山东人,以前当兵来到这里,妈妈是北京人,下放来到这里,经组织介绍俩人
结为夫妇。


  殷雪红的爸爸虽然是山东人,但给我的感觉一点也没有山东人的魁梧和高大,
到蛮象我们南方人的。她妈妈也不高大,身材一般,象普普通通的南方人。由于
她父母还未回家,我就下厨房炒菜,按湖南菜的做法,炒的比较辣,她爸爸回来
后说太辣了,不好吃!


  吃饭时,她妈妈问了我很多问题,祖宗三代,出身家世等等,不愧是审判长,
问的滴水不漏。她爸爸一个劲地让我喝酒,自己却既不喝酒也不抽烟。我感觉十
分郁闷,酒不知不觉就喝多了,于是在她弟弟的床上躺下休息。


  她弟弟在南昌读书大学,姐姐也在南昌上班,所以都不在家。殷雪红的父亲
应该是那种老实的、死心眼的人,家里收藏了许多毛主席像章,我第一次看见这
么多毛主席像章,觉得很惊讶。


  我很郁闷地在她家呆了三天,期间与她趁她父母不在家时偷偷做了一次。还
去了她一个玩的比较好的女同学家,那女同学姓葛,我们从深圳回来时,曾买了
台学习机送给她,和她同学在一起时,我发现殷雪红竟然不会说她们当地话,她
说她从小就说普通话,难怪说的那么好,声音那么好听。在她同学家我觉得比在
她家自在多了。


  三天后,我们去南昌看她姐姐和弟弟。她姐姐和她差不多,也属于美女级别
的人,姐姐的男朋友也是我们湖南人,大家都是年轻人,在一起开心舒服多了。


  当天晚上,住旅社时,我和殷雪红住一个房间,我们尽情地做了半夜。第二
天,我们去学校看了她弟弟,她弟弟到高高大大蛮魁梧的。


  从南昌回来的第二天,我向殷雪红的父母辞行。他们一直只是感谢我将他们
女儿送回来,对其它却一概不谈。好几次我话到嘴边,又生生吞回去。在去火车
站的路上,殷雪红告诉我说,他爸爸说我跟鬼子在一起,不会有什么出息。我听
后,心里很巴凉,发誓要干出点明堂来。


  回到家后,我跟父母说我想去大学进修日语,父母同意了,并帮我在长沙中
南工大联系好入学的事。新年时,殷雪红偷偷跑到我家,当她听说我要去大学进
修,也很支持我。开学时,她和我父亲一起送我去学校报到,当时有几个同学遇
见她,都惊为天人,后来跟我熟了后,还经常向我打听是谁?


  我上学后,殷雪红也回江西去了,但没过多久,我便接到殷雪红打给我的电
话,说让我赶快回家一趟,她妈妈到我家来了。我大惊,立即请假赶回去。


  到家后我才知道,原来殷雪红怀孕了。我当时听后是既惊喜又慌乱,惊喜的
是我以前以为我没有生育能力,现在居然让殷雪红怀孕了,那说明我没问题。记
得以前任梅就埋怨我为什么不让她怀上我的孩子,她当时认为我做了什么手脚,
但我确实没有。那时跟她们在一起时,我从没想过要避孕什么的,但她怎么就没
怀上呢?难道是她有问题?但若干年后遇见她时,她的小孩竟跟我的小孩在同一
个学校读小学,也就是说,她也没问题,但当时她怎么没怀上呢?真是奇哉怪也!


  对于殷雪红怀孕的处置方法,有两种意见,我父母及我小姨她们一致要求将
小孩生下来;殷雪红妈妈说看我和殷雪红的意见,如果想生下来,就赶快打结婚
证,如果不想生,就等几个月后引产。


  我问殷雪红说:「你说吧,你想要就要,你不想要就不要,我听你的!」


  殷雪红说晚上再考虑考虑。


  殷雪红妈妈突然问我说:「柯桦,你们第一次时有没有看见雪儿出血?」


  我懵了一下,怎么问这个问题呢?不过我仔细想想,好像没有,但我坚信她
绝对是处女!即便不是,我也要娶她为妻。我曾想过,自己也不是什么好鸟,即
使自己娶的妻子不是处女,也没什么大惊小怪的。人们常说:「我淫人女,人淫
我妻。」很公平呀!以前我还蛮有处女情节,现在我已经想通了,一层膜而已!


  有谁能保证,有膜的比没膜的更纯洁?


  我摇摇头说:「我不知道,但我相信雪红是纯洁的!」


  她妈妈见我这样,就没再说什么,不过,她说在我房间看到很多杂志,里面
有许多裸体女人的照片,要我放好,千万别让我妹妹看见了,我妹妹还小。


  我一想,是呀,以前黑泽从日本带来很多杂志给我,他说看杂志上的文章可
以使我的日语进步,回来时也就一起带了回来。不过日本的杂志里面确实有许多
女明星的裸体写真,还有些杂志里面就有赤裸裸的性爱描写和* 姿势图片。我脸
一红,说我会将它藏好的。但后来那些裸体照全给弟弟收集去了,他说他学美术,
难得找到这种人体照,我便给了他。现在的艺术我也搞不懂,有人不是对裸体行
为作了一个总结说:晾在众人眼前的叫流氓;睡在摇篮里的叫宝宝;倒在手术台
上的叫科学;摆在画室里的叫艺术;躺在洞房里的叫真爱;放回山林树丛里乱跑
的就叫祖宗!我不知道日本杂志上的裸体照算不算艺术?!


  殷雪红母亲只在我家呆了一天便回去了,临走前我父母陪她去看了我家集资
的正在修建的新房,我父母让她放心,绝不会亏待她女儿。


  殷雪红母亲走后那天晚上,我搂着她问:「想好了没有?要还是不要?」


  她说:「还是不要吧,我们还年轻,以后随时都可以要。但现在俩人工作都
没着落,那有钱养小孩?况且你还在读书,打掉好吗?」


  「听你的,你做主就可以了,因为你是孩子的妈妈!」我说。


  「柯桦,你不会怪我吧?我也不知道这个决定是对还是错!」殷雪红突然搂
住我有点伤感地哭着说。


  我搂住她说:「别哭,对你身体不好。我们以后有的是机会!」


  殷雪红突然娇羞地说她想要我,我想反正那孩子也不要了,做就做吧,没关
系的。那晚殷雪红极尽缠绵,有几次都疯狂的叫出声来,这在她来说是很难得的。


  殷雪红的小腹有点微微鼓起,乳房比以前要肿胀丰满的多,屁股似乎也比以
前大了点。


  由于我们不打算要孩子,所以决定一个月后将小孩打掉,当我告诉我父母时,
他们极不高兴,我也无可奈何,回学校继续读书去了。


  在离打掉孩子前两天,我从长沙赶了回来。晚上,殷雪红很认真地问我说:
「柯桦,你是不是真的很爱我?你当初和我好是怎么想的?


  我开玩笑说:「当初看很多人追你,便凑凑热闹,看自己的魅力够不够呀!」


  殷雪红听后没作声。第二天就要我带她去医院做引产手术。


  我后来在家里看到她写的一本日记,她说她当时听了我那句话心如刀割,立
即决定去做引产手术。她认为她被我骗了,她要离开这里。果然后来不久,她让
她妈与她北京的大姨联络,把她弄到北京去了。我看到那篇日记时,当真把自己
的肠子都要悔恨断。没想到我的一句玩笑话,竟带来如此严重的后果,使我失去
了一生中最爱的人,也让我从此对女性只抱着玩玩的态度,再也无法找到真爱!


  这是后话,暂且不表。


  由于父母亲戚不同意打掉孩子,为了这事,我与家里又一次发生激烈的矛盾。


  父母对我们的事就不管不顾起来。没办法,我只好到朋友那里借了500 元,
让她去做手术。


  当我看见医生将一根又长又粗的针从殷雪红的肚皮上插下去后,我感到自己
的心很痛,一来为自己那还没来得及睁开眼睛看父母一眼就被扼杀的儿子,一来
为生为女性的殷雪红——凭什么这种爱的苦果只能让女人去尝?


  针打下去两三个小时后,殷雪红开始疼痛起来,没多久,在几个男人的帮助
下,我将她送进的手术室。殷雪红拉着我的手不让我走,我只好站在旁边陪着。


  我看见医生拿了一个很长的钳子插入殷雪红的阴道内,在里面搅动了几下,
一个血淋淋的肉团就从她阴道里掉了出来。据医生说,那应该是个男孩!


  整个过程中,殷雪红只哼了一声。我当时很佩服她的坚强,现在我才明白,
她那时已经恨我入骨,所以,她将所有的痛苦都吞入自己的肚子中去了。每每想
起当时的情景,我都暗暗抽自己的嘴巴,东西可以乱吃,话不能乱讲呀!


  殷雪红在我家调养了一个多月便去北京了。从她后来留下来的日记中,我可
以看出她那一个月活的很痛苦。我抚摸着日记,泪如雨下,我真不是人呀,将自
己深爱着的女人竟伤害的这么深!殷雪红走时,我妹妹曾打电话告诉过我,我说
让她去吧!心里的苦却是无法用言语能表达出来的。


  殷雪红去北京不久,我做了个梦,梦见自己跟她约好哪天去火车站接她,却
苦苦等了一趟又一趟火车,没有看见她回来。第二天,我将这个梦的内容用一组
画画下来寄了给她,但却没有收到她只字片语的回音,我的心终于死了。


  进修了一个学期,我便无心再念下去,所以学期结束时,我去学校解除了继
续进修的合约。回到家后,我将殷雪红的日记及一些衣服、行李等打成一个包,
本来想拿到北京去找她,但后来由于种种原因,终究是没去成,我于是将那个包
埋在后面的山上,用一块木板立了一个碑,上面写着「香冢」两个字。做完这一
切后,我想再南下广东去找工作,等赚一笔钱后,无论如何要去北京找到她。